无数的因果之丝在缠绕,遍布九天十地。
这一界宛若被从现世分割开了,与其相邻的不论时间,亦或者空间,都在扭曲。
张桓扫眼,伸手将昆仑带出,麒麟古皇等一并被他带走,送去了仙域。
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价值,完全是因为与张桓有关连,故而幸运的离开。
张桓周身准仙帝之光迸发,法则浩瀚深邃,伸手抓去,不死天皇破封而来,在他手上被禁锢。
不久后,天地大变,其中的亿万生灵如影子般,在飞速消失,或诞生。
景象在变化,前一秒还是青山绿水,后一秒便成为了黄沙荒土,再下一秒,化作了宇宙星云。
“以我所学之种种道果,铸造一界因果轮回,一世世的累积,此界之生灵终将抵达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!”
若观察的时间长点,便能发现,这一整个宇宙都在倒旋,在逆流!
荒古的帝浮现,由死而生,再到从未出现。
青帝、无始、虚空、狠人.由近及远,很快便逆流到了太古!
每一位帝与皇的面庞都先后浮现,直至神话时代,那第一位天尊的降世,自此揭开帷幕。
时光不再倒退,而是锚定,自此开始,若一个轮回!他自一处葬地爬了出来,似沉睡了无数纪元,身上的岁月气息浓郁。
嘴里喃喃要找什么,左右扫视葬地,茫然的在另一座坟上刨了起来。
双手染泥血,不知挖了多久,直至他将这里的坟全部挖开,才看向了外面的天地。
他入世了,见到世间所有人都修行的化仙法。
身负葬地中带出来的宝物,大杀四方,不忘遵循心中的声音,考古各类大墓。
匆匆上千载,后证道渡劫天尊,成为神话第一位证道者,享大气运。
证道后,他没了制约,疯狂考古,将神话之前的大墓几乎挖掘尽了。
堪称一人独断了一个时代的历史,自此以后想要寻到神话前的历史,只能靠运气。
挖墓三万载,他抱着遗憾沉眠了,再次将自己埋入葬土,布下万古大阵。
继任者名为烛龙,出自昆仑,身负乱古十凶血,虽稀释了不知多少,血脉杂驳,却仍令他成为了一尊至强的尊者。
而后是余下八位天尊的陆续出现,中间交错了其他尊者,有魔尊,冥尊等。
直至上百万年后,帝尊的出现。
他代表了这一时代的末尾,强到令人发指,扫六合,荡寰宇,只身战十尊,易主昆仑,造仙鼎,举教飞仙若一个传奇,往后数百万年里,皆以帝尊为证道者之极尊,无人能够超越。
在他君临天下,一人为尊的时代,那一只仙域而来的仙凰,在恰到其处的时候,不幸误入了九天十地。
张桓手中,已然成就红尘仙的不死天皇神智逐渐朦胧,体型缓缓缩小。
不多时,完全变作了幼年刚来九天十地的样子。
境界跌了又跌,一路暴降至大能之境,才勉强稳住。
“啊,我的修为!”
不死嚎啕大叫,感受到自己多年的修为瞬息化为乌有,几欲丧失理智。
“聒噪,做好你的工具职责,未来的成就将比红尘仙强的多。”
张桓一巴掌拍向不死鸟头,不死啼的一声就被拍晕,失去了自己的记忆。
张桓将其又送入了九天十地,置换幼年不死,要它重走来时路。
在他身上,绑着亿万缕因果之线,乃是张桓轮回的核心,关乎九天十地的所有。
其他人是真是假不重要,但不死绝对得是真人。
否则换一个假的,轮回再多次,也不能将里面所有人的修为变成真的,终究是假的。
他乃是现实与张桓的一界轮回之锚点,如同一个楔子,影响一切。
有了他,张桓的轮回就不再是假的,或者说,即便是假的,以张桓如今的修为,也能将其乱假为真!
不然凭空制造轮回,乃至诞生出亿万万仙道修士,其难度就不知大了多少了,就连仙帝也难做到。
映照也最多只能大规模将死去的人复活,并不能凭空拔升其修为。
“乱古的黑暗准仙帝,创造的是仙王大军,对付的是仙域。
而诡异生灵,要对付的是诸天万界,上苍之上,这种比之仙域还要大无数倍的天地,仙王更是不知要多多少。
我若想与之抗衡,就需创造出一界仙王,数量上不怵诡异源头,这九天十地便是我的试验场,我要人人仙王!加入我自己的化仙法,其中若再出现几位准仙帝,就算是我大赚!”
张桓道,愿这世间人人仙王,在一次次轮回中,世界也将升格,最终或许不输上苍之上。
他的一界之轮回,说是轮回,实则是因果等诸多至高法则融合而成的产物,并不完全是用的轮回道则。
毕竟诡异妄图篡改法则,主宰万灵生死,这轮回,是他们极为看重的,万灵不得逾越!
一旦真轮回现世,必遭魂河等诡异势力污染,追杀开辟者!在他们眼里,唯有诡异,才有资格掌控轮回,原因便是它太过重要!可决定生灵转世后的身份、资质、命运,等等的一切,相当于掌控了众生的“生死”与“未来”。
魂魄经洗礼,受诡异采摘,部分强者魂魄被截留,炼化为黑暗仆从反抗者便被抹杀,不论多强,一旦坠入他们的轮回,只需轻轻一笔,其存在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若荒那种人,在他们主宰之下,不可能诞生,因为死生这种最根本的存在概念都被他们掌握。
这是诡异所想到的,维持永恒统治的至强根基。
故他们纵使耗费大代价,也绝不会让其他人掌握,且有特殊方法推演,一条新的轮回路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。
强如张桓,在当初也不过凿穿了半条轮回路,就这样还被追杀到九死一生,才捡回了条命,逃出诸天万界。
当时仅是追杀他一人,古地府便出动了上千仙王,融合的帝光怪物不计其数亲身吃了这次教训,张桓要再想建立轮回,哪怕是小轮回,也必须得有遮掩诡异耳目的方法才会去尝试。
不然就是找死了,诡异中强者如云有的是手段抹杀他。
而更可能的,则是向他的轮回中倒灌黑暗物质,将他的轮回,乃至他自身污染,同化为诡异一方。
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,在消亡前,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另一个人,被另一个元神吞噬.古仙域那么严防死守,的确有其道理,这种东西若跗骨之蛆一样,一旦沾染一点,后果都是极为严重的,能轻易造就一场大灾难。“以后若找到了黑暗生灵,我倒是能先研究一番,适应适应,否则未来碰上诡异,吃不了好处。”
诡异难缠就在于他们身上的黑暗物质,绝大多生灵避之不及,完全没有手段应对。
若能免疫它的污染,诡异也会避之三分,它们也是人,同样会感到害怕。
这种人在他们眼里,与另类的诡异无异,如同天敌。
“就是不好找啊,界海和堤坝这边的诡异大多早就被荒给斩尽了,要想抓几只,除非偷渡去诸天万界”
此举倒是可行,他如今跻身准仙帝,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蝼蚁了,连魂河等势力也要重视,区区抓几个诡异生灵有何难。
“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早暴露,我还想继续潜伏”
主动现身之事,好歹到仙帝境再说,前线就让荒去顶吧,张桓在后方紧吃发育。
九天十地中,不死茫然的观察眼前的一切事物。
他化形为了个头顶无色神环的正太,前往了一处古城,欲了解当下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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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城中,沿途的修士便被惊呆,如此年轻的大能,且身怀异象,必来历不浅!
机缘巧合之下,他被推举至帝尊的面前,成为了其弟子。
他修行的很快,百年便登临大圣巅峰,心里有股感觉,似是过去曾修行过一般,每次突破都极为丝滑流畅,有那种既视感。
两百岁,他成准帝了,打破五百年准帝的魔咒,震惊了帝尊。
而后他迅速的到达了将成道者的层次,在这个境界蜕变,欲成为帝尊那样强大的人。
万年后,天庭崩,他面目狰狞,携仙钟共撞帝尊,将其困在前往奇异世界的夹缝中,与镇狱皇等人拼命剿杀他。
帝尊血战,虽打回来了九天十地,却也力竭,一众至尊眼睁睁看着其在飞仙星坐化。
后不死自封后世,在合适的时机证道,开辟太古纪元,成为太古第一皇,万族共尊。
历经上百万年,太古结束,以斗战圣皇坐化为基点,荒古来临了。
狠人,无始,恒宇一位位印象熟悉的大帝接连出现。
有的坐化,有的假死藏于幕后。
直至青帝自化仙域玩脱了,叶凡诞生,圣体大成,证道天帝六十万年后,叶凡晋升红尘仙,邀请狠人,无始,段德等人共入仙域。
在他们的认知中,没有奇异世界,故只打算开辟一条通道,藉此进入仙域。
几人镇压不死天皇,而后共同开辟出一条路,光雨璀璨。
适时帝尊出现,激活了无尽符文,要炼化整个宇宙,连同面前的几位红尘仙,一起成为他的资粮。
结果被几招打死,几位红尘仙进入光雨之中,飞升了.几人与自身携带的不死药化作光点,重新出现,白光扩散,吞没整个九天十地。
待暗淡下去,又是一轮的岁月开始流转。
神话伊始,渡劫天尊,也就是段德苏醒,出葬地,证道为尊,成为史上第一天尊不断的重复。
待正确的时间,不死携带记忆显化,又承载起了新的因果。
这一次,他始一登场便是斩道境界,整个天地的灵气,生灵都有了不小提升。
他们与此方世界在被推动着变强,一世又一世的积累将传递给下一世。
纵使资质遗憾,万世修行下来,其境界也将是原本那些强者望尘莫及的。
“九天十地内过去六十万年,而在它之外,真实的时间,只过去了六千年.”
盖因张桓将一界之时间都扭曲了,身处其中,时间的流逝将以百倍来计。
“如此才能够快速为我产出强者,但六千年一轮还是太慢了,在往后,或许我能让时间之差变得更大。”
在张桓的目中,九天十地正缠绕浩大的因果之丝,其上承载的力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。
有的伸出了天际,若有若无的指向了仙域,虽然叶凡等人没有身处九天十地,可这份因果,同样能让他们收获到。
这些走红尘仙路,或者已经走通的生灵,就不必再浪费时间,一轮轮积累了。
他们最迫切的是尽快突破更上一层的修为,在仙域当中,张桓已布置好了一切。
“站的太高,就显得孤独啊,普天之下,连一个够资格交流的生灵都没有”
张桓想,这或许就是最初的那位红毛怪之所思了。
登临准仙帝就颇有股这种感觉,何况成就那祭道之上,很容易走向虚无,丧失一切热情,逐渐连情感也失去了,与丧尸无异。
归根结底,是太强了,当一念能毁灭所有,又复现所有的时候,就算张桓也会怀疑起这一切的真实性。
且没有锚点束缚住那位病了的人,家人,爱人,血脉,兄弟这一切他都早失去了。
屹立绝巅之上,孤身一人,就算将曾经记忆深处的那些人复活,也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。
因此他才会觉得自身病了,身为祭道之上的超脱者,他怎会患病,不过是内心出问题了,靠自身难以解决。
所以才会有骨灰,十位祭道始祖,诡异的诞生.而张桓便不同了,他的修为虽日渐超凡,身边却从未失去过亲人朋友。
这意味着他不可能会与铜棺主一样走向虚无,内心中始终有锚点,将他固定在‘真’的这一方。
“这就是所谓的一旦失去什么,就再也寻不回了,铜棺主心中空洞,不内耗才怪了。”
张桓一阵唏嘘,谁能想到,诸天万界最大的祸源,竟是来自一位重度抑郁的病人。
真该培养些能言善辩的大哲学家,与铜棺主智斗三百回合。
将其郁结解开,高原诡异不过一念就解决的小问题罢了,瞬间死光光。
“开玩笑的,实际上我根本不敢呐.”
(本章完)